吴难不太喜欢张彬这个人，对下了药的性爱对象却喊着自己的名字，被当做下流的性幻想，淫乱的圈子管不住的下半身只要想到就会感到恶心，更别说看到正向他走来的张彬，对方仅仅只是开口叫住了他，吴难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吴难，你是来找萧胜的吗？”

张彬模样不差，浓眉薄唇，比起萧胜更邻家大哥的感觉，但好似没有廉耻，被撞破当作无事发生依旧可以随意的打招呼。吴难不得罪人也不想过多攀谈，春季篮球赛前的训练被萧胜喊到校，想着周末时间空余，锅铲是吴难的一生之敌，能来学校食堂蹭顿饭也好过对着蔬菜发愁。

“嗯。”

心不在焉的回答，张彬的靠近吴难总会退开距离。

明明是普通人的长相，没什么特别值得记住，走在人群中迎面而来都不一定看得见，可如望梅止渴，越是够不着的越勾的心痒。

眼睛太大显得无神，看久了还有种颓丧的衰败感，偏偏在转溜眼珠张望，在床上应该也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像在撒娇，等来的却是被操的双眼失神涣散。弄疼了做狠了也不敢发火。实在过分了，要是他也愿意委身去哄，甚至都不用哄，可以继续翻来倒去的用力做。

还发现吴难的气息比常人短促，性窒息带来的快感是无法替代的。

草丛里多的是一碰就碎的娇花，却十个也挑不出吴难这样会隐忍的老实人。

张彬不尴尬被冷落，难耐的念想下定决心拯救他，告诉真相，“萧胜他之前……”

“我之前怎么了？”

萧胜走到吴难身边，牵起他的手揉在指缝里，无外乎旁人的注视，在众目之下大方的宣示归属，同样略带疑惑的问起张彬。

妈的，卡在这个点过来……暗骂严书没能留住人。

连张彬都知道泼出去的水会溅到自己身上，他萧胜就一点都不怕吗。

于是张彬面无表情冷声故意说，“和严书聊完了？”

吴难的印象里有这么一个人。电梯里的亲密举止，满是直白爱意的看着萧胜，以及这所学校大礼堂二楼的清洁间内……虽然现在想起都是诡谲多变的人格惹出的事端，但严书真实存在。

是萧胜过去的一部分。

他想试着去问问萧胜有关严书的事，萧胜却告诉张彬，“没什么可聊的。”

吴难住了嘴，萧胜这么说，他好像没有理由再多问。

“难难，等我一下。”

萧胜和张彬明眼的僵持不下，却突然让吴难等着，吴难不掺和这些事，听话的点点头。

张彬心存不解，想也是没什么怕的，还是跟着他来到一边。

萧家和张家是合作关系，大学又为同学，牵绊存在自然结识。不谋利益张彬对萧胜没有敌意，甚至大方的展示性癖。但因为吴难的出现搅和了为和平的链条，张彬滋生出觊觎的念头。

“你要吗？”

“什么？”没来由的一句话张彬皱着眉看萧胜，又听他口中说出四个字。

“漂亮蠢货。”

窃喜在肆意汹涌，张彬从没觉得自己悟性这么高过，他像被下了药神智都有些迷茫，只重复着“漂亮……”

确实漂亮，这样的吴难萦绕在心里就要触手可得的时候怎么会不漂亮。

“是交换吗。”

萧胜不再说话，而张彬笑的都有些狰狞，他感谢萧胜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