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不明白,这样一句话,为什么就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二十岁生日那一天,舒言终于把那个动不动就被她逗得脸红的小书呆子推倒了。
明明他还大她两岁呢,可是她把他摁在沙发上,他竟然脸红到脖子,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舒言,别闹。”他别开眼睛,躲避她的视线。
“我没闹。”她有些强势地按住他。“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为什么不和我做……”
“舒言!”
他及时地阻止了她后面的话。
她向来爱玩,也没人能治得住她,荣钦只当她是又从哪儿听来的混账话,并不敢当真。
“他们说,真正喜欢一个人,是很想占有对方的。”她那时候好像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跟他说。
“你……别听他们瞎说。”
她在他身上跨坐着,荣钦不敢动,生怕吓到她,可她却不知所以地继续追问:“为什么是瞎说?”
因为他也很喜欢一个人,也喜欢到想要占有,可是他不舍得。
他没那么混账。
荣钦张了张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舒言,你先起来。”
“不要!不起!你不说我就不起!”
她又开始跟他耍赖,伏在他身上来回摇晃着折腾他,因为他对她最好脾气了,只要她在他面前打两个滚儿,他就什么都依着她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可是荣钦这次好像并不打算顺她的意:“你……舒言,你先听话。”
舒言一听这话登时炸毛,简直就是一只折磨人的哈士奇,两只手重重地朝他胸口上一拍:“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听话了!”
荣钦被她拍得咳了一声,脸上憋得更红了,手上又试探着去推她,却不敢乱放,只好推推她的肩头:“别闹了,快起来。”
觉察出他似乎是真的不太愿意,舒言有些挫败地趴回他身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呀……”
她压着他,在他身上乱晃,她的生日是在春天,两个人又在家里,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身前的柔软贴着他跳动的胸膛来回刮擦,荣钦再如何隐忍,也无法克制生理反应,生怕自己吓到她,只好试着起身,打断她的无理取闹。
可是舒言被违拗了意思,一个劲儿地闹他,见他要起来,竟然压着他的肩膀,低头就亲了上去。
荣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一双眼睛亮亮地看他:“听说霸王硬上弓也行。”
说完低头又要亲,荣钦这回再不敢磨蹭,“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结果舒言没坐稳,整个人朝后面倒过去,吓得荣钦也顾不上什么肌肤之亲,一把揽过她的腰往沙发后面倒,等坐好以后,又成了舒言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胸贴着胸地陷在沙发里。
喜欢一个人,是很想占有她的。
两人同时想起这句话,原本有些玩笑的舒言,看着他清俊的面庞,眼神也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她向来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的少年人,她其实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一辈子都不吃冰棍儿也没关系。
荣钦看着她逐渐认真的双眼,自己也有些失神,他怎么会不喜欢她。
他几乎天天都跟在她身后,从小跟到大,可他看得最多的是她的背影,只要她转过身,他就慌不择路地别开眼睛,只有在她身后,他才敢抬起头好好看着她。
所以他记得跟她回家的时候,天边的红霞,记得她扎马尾时黏在脖颈上的碎发,记得掉在她肩头的桂花,还记得她被冻得发红的耳朵。
像此刻这样两人安静地彼此对视,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双眼的时刻,竟然也屈指可数。
他们靠得越来越近,呼吸声清晰可闻,她像是刚刚洗过澡,身上一股甜甜的水果味儿,荣钦呆在原地,心脏似乎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嘴唇将要碰上的那一刻,他陡然清醒过来,抓住她的肩头,叫了她一声。
“舒言,别闹了。”
那时候的舒言简直被他这个书呆子气得要炸毛,明明已经正式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可是荣钦最多也就只是跟她拉拉小手,连亲亲小嘴的次数都不多,每次两个人亲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她就想把这个人推倒了吃干抹净,可他倒像是个打算清修的和尚,明明耳朵都红了,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转移话题,就是要送她回家。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他出问题了还是自己出问题了,都在一起了,卿卿我我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舒言不信邪,过生日这天,她特意去买了一套有女人味儿的内衣穿上,怕穿得太过火直接把他吓跑,又挑了一套看起来中规中矩,但不那么幼稚的睡衣把自己套起来。
二十岁的舒言,简直像个女流氓,天天想着把那个清清白白的小书呆子拖进她这一池子浑水里。
结果,他还是要吃素!
不对,舍友说过,跟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想做些色气满满的事,绝对有问题!如果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