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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丸罔陆咽下一口酒,抬眼冷淡地看向求助者,“既然要人帮忙,总要给出报酬吧?难不成你打算要我干白工?”
“你知道我是谁,少当家。”说话的是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年,哪怕身着深冬装束,也能隐隐看出肌肉轮廓,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焦虑。
看来卡罗被抓确实让他承受很大压力。
……也是,要是老头子现在被抓,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别说躲过密密麻麻的追查、孤注一掷联系不知敌友的陌生人,恐怕从一开始就自身难保。
他一言不发地喝酒。
“定丸会那单生意不是我们做的。数据是被森村雇的人拿走。我们替杉田善后,也是替定丸会善后。”路易斯简短地解释,“搞砸杉田家的生意,你们损失不小吧?黑木组最近越来越猖狂——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黑木组的?”
“没有黑木组。”
丸罔陆的指尖跳了跳。
作为黑道上的老对头,他敏锐的意识到这里的问题。
他们的资料丢了,其他黑道的也丢了,据他所知,黑木组声称自己遭受未知敌人的攻击,失去了部分机密数据。卡罗是替他们解决善后——只要大家都出现问题,就没人追究一开始出现问题的缘由,他搅混水确实很有一套——只有定丸会这个替杉田制药洗钱、在那之前就丢失数据的组织才不被干涉。
“为什么没有?”
路易斯看着他,年轻而焦虑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放松:“总之有一些具体的原因。所以,是我想的意思吗?”
既然他有想问的事、就必然是感兴趣的。
“……真麻烦。”丸罔陆低声说,“事先说好,你哥可能已经被解决了,杉田家主是个疯子,青井又因为铃、…他老婆被绑架的事气得发狂,不一定会为了数据留下他。”
“我知道。”有栖真司平静地回答,这是做这行早该面临的事实,“他是死是活不重要,我要把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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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实在睡得太晚,第二天起床是接近中午的时候。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发现秋翔果然已经离开,原本他睡的位置放上了一只可爱的狗狗玩偶,把玩偶拿开,下面压着一块有点融化的巧克力。
包装纸上是乱飞的粉色的心,和之前好像不是同一个牌子。
……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糖呀。
感觉被当做小孩子了。
但是、意外的有点开心。
反应过来唇角情不自禁勾起,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拿着一颗糖发笑。
……太傻了。
收拾好自己、把睡衣换下,我在门前做了好一会儿心理活动,才下定决心打开卧室的门。
好在客厅空无一人。
公悟郎大概上班去了,太好了。
不用面对被在自己家NTR的丈夫真的太好了。
我昨晚叫得真的太大声了,舒服过头时带着哭腔的尖叫,还有即将高潮时,明明在掉眼泪、却一个劲要他「再快一点」追逐快乐的堕落发言……回想起来根本就是淫乱。
隔壁可就是丈夫,怎么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呀!!
不知道秋翔早上有没有被揍。
昨夜雪下得很大,窗外积了一层松软白雪,阳光洒在积雪,雪白上是晃眼的温暖金光。
这个时候、其实该做午餐了。
不知道秋翔什么时候回来,虽然听他的意思似乎不会回来,但总不能不准备他的份。
……话虽如此,冰箱里并没有食材,我总不能凭空变出午餐。
尽管只要和以前一样下去买菜就不是问题,然而想起秋翔昨夜难得认真的「注意安全」的叮嘱……我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出门,决定点楼下餐厅的外送。
毕竟楼下就是东京繁华的商业街,可选择的餐厅很多,我翻着手机挑选餐厅,选择困难发作,最终还是选了昨晚被秋翔大肆吐槽的那家店。
这次、备注不要太清淡就好了…吧?
反正秋翔肯定不会对我生气。
……这样一想,我是不是变得娇气了呢?仗着年轻恋人的纵容,逐渐变得喜欢试探他了。
一般来说,试探恋人都是出于不信任的心理不是吗?可我反倒不是这样。既然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那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忍不住想看他各种各样的反应,所以想要试着踩在他的底线观察。
刚在一起的时候,悟君也是那样。我那时精神状况不太好,出于某种自虐和报复的心理,总想试试和陌生男人——尤其是他那样块头很大、能单手把我拎起来的男人——交合,总是过分的撩拨他,看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
但他一直都忍得很好。
公悟郎对我、一直都非常好。
进入这个家开始,我总是忍不住将这兄弟俩做过分的对比,事到如今,还是情不自禁想:虽然他们对我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