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吴大水嘴里应着赵令信,他的脚下却是拐了个方向,快步往周景覃的房间走了过去。
“你竟然还敢来?”赵令信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愈加明显,口气中则是带着不可扼制的怒意,
“昨天你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影响!”
他从来都知道方言朗是沈俊卿那边的人,却没想到,他真的可以为了那个不择手段的人,残忍至此!
“抱歉。”方言朗沉默良久,只是开口回了赵令信这两个字。
赵令信看着面无表情说出这话的人,他心里的火气却是更大了!
为什么这个人在做了那般没人性的事情后,还能如此不带愧色地说着根本没什么诚意的道歉的话?
“你就是一条只会听沈俊卿话的狗!”赵令信气从中来,他忍不住又朝方言朗的脸上挥去,给了他一记重拳,“是不是哪天他叫你去杀人,你也去杀啊!”
“少爷让我做的事情……”方言朗的嘴角边已经出了血,但他仿佛对脸上遭受到的重击,毫无所觉,“我不会拒绝……”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沈家狗啊!”赵令信气极反笑,他又毫不留力地往方言朗的腹部打了一拳,“那你还来周家做什么?”
“我告诉你……”赵令信话里折辱着方言朗,“你那位只会在背后耍手段的少爷,叫你来周家,不过是把你当成一条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哈巴狗……”
“你啊……”赵令信伸手狠狠地拍了拍方言朗泛肿的脸,“只是沈俊卿用来对付别人的一条低贱至极的狗!”
方言朗只是低垂着眼眸,安静地听着赵令信口中所说的不堪入耳的言语。
“怎么不说话了?”赵令信对方言朗这种沉默的做派,却是感到十分扎眼,“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得很对?”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人把坏事都做了,却是好好地站在这里,甚至还有可能再一次对别人做不好的事情!
“你说话啊!”赵令信越看神色平静的方言朗,越觉得恼火,干脆直接伸脚往他身上用力踹着,“昨天你打晕我的时候,不是很有自信吗?”
方言朗仍旧没有反击,只是受力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哑巴了?”赵令信最厌恶的便是在背后使手段的人,恰恰方言朗做的事情,让他反感至极。
他又用力伸脚狠踹了一下方言朗,“狗急了不是还会咬人吗?怎么到你这连个叫声都没了?”
“现在看来,还是一条不会叫唤的下等狗!”赵令信看着跌倒在地上的方言朗,口中毫不留情地羞辱着他。
“少爷,少爷!”吴大水跑上二楼后,到了周景覃的房间门口,他伸手敲着门,语气似带焦急,“外面出事了,赵少爷现在正在院子里打人!”
房间里面没有回应的声音,吴大水在门口急地脑门冒汗,脚下更是不停地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他看着别人被打的半死不活?
就在他准备重新敲门的时候,周景覃的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谁来了?”周景覃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的声音听着也没以往的活力。
“少爷,是……”吴大水也不知道方言朗来来回回地处在沈家和周家之间,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方言朗……”
“是他啊……”周景覃的语气显得很轻柔,他似乎不记得昨天让他喝了有料的酒的人了,“我过去看看……”
“好。”吴大水看着走在前面的周景覃,他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
下了楼梯,走出客厅,周景覃看到赵令信正对方言朗又打又踹。
而躺在地上的人,则是一副任凭人揍打的模样,仿如一个不知疼痛的木偶,就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令信,你不是说回家吗?”周景覃站在一边,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才开口说着:“怎么在这里跟人动手?”
赵令信听到周景覃的声音,他停住了刚要出手的动作,同方言朗拉开距离,“景覃,你怎么下来了?”
“楼下有些吵……”周景覃看着怒意未消的人,他的脸上却是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我就下来看看……”
“景覃,昨天我就说这个人肯定是要对你做不好的事情!”赵令信想起昨日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气,
“现在他不仅做了,还有脸到这来找你?我看他是嫌自己活的自在了!”
“周少爷,你来了。”方言朗见到他这次要见的人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他不会让少爷失望。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赵令信看见方言朗面上流露出来的笑意,他的眉头紧皱起来,“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恶毒的手段了?”
“你跌倒了……”比起赵令信的怒意,周景覃显得平和许多,他朝方言朗伸出一只手,“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景覃……”赵令信不明白,周景覃对伤害他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容忍度,“他已经不止一次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