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动作。
“你鲁莽地闯进来,听了我的钢琴还没有任何反应,我还真是沮丧啊。”
亚伯夸张地说着,却没有任何沮丧的反应。
我沉默地盯着他,对方随意挥了挥手,似乎也不想留我在这里。我刚踏出几步,他却忽而道:
“外面的资源比这里还匮乏,又到处是那种吃人的怪物。单凭你们几个,是怎么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的?”
我没说我和顾连墨来到这里还没两天,便借用了雷因的说法。他却发出高亢的笑声。
“踩在大量的普通人上面,以他们为牺牲品,原来你比我们更狠。”
我无言以对。他对我的沉默表示很高兴,挥挥手道:
“我看中你了,这种还留着良心的表情,我在一年前也经常见到。多亏你,我能弹出更好的钢琴了。”
“你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我终于冒出一句诚实的感想。他便接着大笑,眼神似乎粹着一点狂热。
“那位强大的能力者,他说了有趣的话。你怎么想,我们不是被上帝抛弃才到了这里吗?”
“我不信神。”
我只好坦然回答,他耸了耸肩。
“说得也是,现在不信神的人更多。”
“我的能力是操纵人的精神,你知道是什么换来的吗?是这双手哦。”
他戏谑地微笑,我虽然没兴趣观察男人的手,却看到他的手白白净净,翻过来还覆着厚厚的茧子。
“听了我的钢琴,你是什么感觉?”
我不懂鉴赏,只能凭着感觉夸了两句。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天我就失去了这双上帝之手。虽然不像雷因那样,直接成为残废,却再也弹不出原来的速度。”
“你知道吗?越强大的能力者越要付出代价。就这点来说,这个世界倒还算是公平的,你不觉得吗?”
亚伯自顾自说着,他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我出了屋子,再回到原来的房间,顾连墨终于爬了起来。
我见到他,便积了一堆想说的话。
“雨巧芹的标记到这里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你知道吗?”
他的眼睛睁得比我还大。接着我又问他是否还知道些什么,顾连墨的答案一成不变。
“设定上你们不还是青梅竹马吗?”
顾连墨开始骂骂咧咧:“说了很多次了--我知道的雨巧芹就是个笨蛋女人。再说我也是不久前才觉醒的,之前的记忆都是浑浑噩噩,谁知道她会就这么捅过来。我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不断发冷的痛呢!”
“算了,我真不该依靠你。”
顾连墨哼哼唧唧。
我直接问问系统:“我们的能力能得到多大程度的改善?”
他回答:“当初给宿主的,就是仅限于自保的能力。这个世界的限制是像雷因说的,能力越大代价越大。宿主如果想得到更强的能力,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咂舌,逐渐产生一种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的焦躁。
“你又怎么了?”
顾连墨似乎也看出这点,我白他一眼。
说起来,顾连墨嘴上说他不在乎原来的世界,还是跟了过来。我于是问他: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在你脑子里装了一个这种东西,强迫你干活,还会对你随时监控,那还能算自由自在吗?很恶心吧?不会想毁掉这些吗?”
顾连墨不知道我为何暴躁,他径直咋舌:
“你没事干嘛突然发火。说得那么了不起,那你能帮我毁掉这些?”
我也毛了,转头对系统说:
“你关闭一下。我想怠工。”
“诶,什么啊——那个,我又不是手提电脑!”
系统很是气急败坏,他被我磨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
我的大脑随之一轻,看起来他或是消失在我的意识深海,或是静静休眠了。
“顾连墨,你也跟着做。”
“什、什么--”
顾连墨发出呆呆的声音,红玉却很快答应了。
“他们不会只是在装死吧?我们的能力还能用耶?”
顾连墨变出把枪,在手里掂了点掂。我不能确定系统是否真的解除了监视。
“关于这点,系统曾经说过他们不会说谎,我选择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