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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也曾想要一个可靠温和的大哥(2 / 2)

他把自己最隐秘的秘密分享出来,也被大哥拿来取笑,“哥因该能理解父亲了,恶心的让你更刺激,呵,对不对?”

这个雷点踩的很准。许恺泽从小稳重轻易不会被人激怒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即使一直讨厌许修南也是高高在上保持着威严与距离感,只有他的生母——绝对——不能被许修南母子提起。

他们不配。

许恺泽一把拽住许修南的衣服把他甩在地上,力气很大。一脚踩在他挣扎的手上,居高临下的垂眼看他痛苦的表情,黑曜石般的眼睛满是阴沉。

“别把自己太当个东西。”

“你生气了,因为我说的没错,很喜欢这个放荡的身体吧,你会和我纠缠不清,摆脱不了。我们一样脏何必去耽误别人。”忍着手掌被碾踩的剧痛,许修南用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扣,他偏要再恶心一下许恺泽。

手掌被松开,腹部被踹了一脚,“我不需要解释,也不会跟你纠缠不清,如果你觉得拿这个可以来威胁我,最好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接着许恺泽拿起桌上的透明玻璃烟灰缸,就在许修南头上举起,看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然后手指松开了……

——

踉踉跄跄走在走廊上,许修南身心都很累,他对许恺泽怀有的不只是肉体上的渴望,还有对兄长的仰慕,可许恺泽给他的只有冰冷,那永远是他不可逾越的沟壑。

在他小时候刚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时,他也曾幻想过兄长的疼爱,就像当时住他家隔壁的一对双胞胎邻居,一起玩游戏,一起生活,能被大哥关怀,能有兄弟的陪伴。

这点即便是来到这个家时被许恺泽的态度泼了冷水也一直没有放弃,他单方面的敬爱兄长。

许恺泽刚刚是真想杀了他,或者说高高在上的人杀了他也无所谓。

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他捂住左边额头。

“修南,你回来了?”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他,许修南身体有些僵硬的转过来。

是许修南的母亲,徐夫人看到儿子正脸时表情诧异,接着捂住嘴,“修南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他这幅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或是被人单方面殴打了,许修南平时一副乖孩子的样子令许夫人完全想不到他会这样,所以非常吃惊。

“妈你别担心,我只是跟大哥……有些矛盾,不是什么大事,回去休息吧。”

许修南转身要走却被徐夫人拉住,“你跟恺泽吵架了?怎么会这样,我跟你说过凡事要听大哥的话,为什么要忤逆他?”

许夫人一听把他弄成这幅模样的对象是许恺泽,表情立刻了,责备的拉住许修南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妈。”许修南觉得很累,这事解释不清,也不宜对人多说,他只想赶快回自己房间。

“不管是什么事都一样,你要记住是我们对不起他,好好去跟大哥道歉。”

徐夫人对也因当年的事情一直对许恺泽心存愧疚,从小就这么教育儿子不能与他争夺任何东西,对他要百依百顺,就算被许恺泽刁难也是他们母子做错了,这是应该还他的。

许修南忍住手上的疼痛,额头的伤口好像麻木,说不上来疼,更觉得委屈闷痛的地方是心口,黏腻温热的液体不停地涌出来,他恭顺的答应,“我知道,今天哥已经休息了,明天我会去跟他道歉的。”

许夫人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才终于松开了他。

走廊的灯光昏暗,地上的人影被拉的又细又长。

回到房里,鲜血止不住的从指缝溢出来,许修南拿毛巾去捂,没一会殷红直接从毛巾里透了出来,这样下去不行,他可能要去医院一趟。

衣服都没换,许修南去了车库,自己开了一辆车,血不时流下挡住左眼的视线,他不敢开快,只能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抽纸巾擦一下。

磨磨蹭蹭快一个小时才开到市立医院,停好车,自己去挂号,缝了好几针。缝针的时候医生还提醒他,额头以后可能会留疤,许修南也不知道自己哪还来的精神调侃苦笑跟医生说,没关系,男人没这么重视脸。

等所有的一切弄完都一点多了,临走时医生照常的嘱咐他最近不能沾水不能吃辣,大概一个星期过来拆线。他一条条记好。

下到医院大厅的时候,许修南坐在等候的椅子上,好困好累,不想回家,学校宿舍这个时间也关了,去哪?哪也不想去。

快两点了,医院这个地方也还有人,大厅门诊窗口有个正在带孩子挂号的夫妻,小朋友趴在母亲怀里,迷迷糊糊喘着粗气,母亲一下下拍着他的背。

前面的椅子上也坐着个男人,不像是病人,像是来探病的,支着手臂正打瞌睡。

这里如此静谧的,许修南撑不住困意,抬着头眯了会眼睛,冷白的灯光即使闭眼依旧冰冷而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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