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正愣了愣,他还没解释关于玉宴的具体内容,他仔细观察大哥的神情,“哥……你知道什么吗?”
曹德英抿唇,父亲说过这份帖子来自当今圣上,那么那位所谓的“玉公子”,身份很可疑。明明是递给兄弟两人的帖子,却落到了三弟手上,玉公子是不是知道落到曹德英手里,他很有可能会直接压下,当做没收到。可是现在落到了三弟手里……
那么三弟会相当感兴趣,并且劝说兄长一同前去。
曹德英皱眉,送帖子的人,到底对他们兄弟俩有多了解?
他不由得回想起和父亲的在皇宫里的第一次,那是皇帝给他们父子俩下的药,陛下对男男欢好、父子乱伦之事一副见怪不怪,甚至推波助澜。还有,苏维嫁进来是皇帝赐婚,那么皇帝知道苏维其实仰慕的是父亲,嫁给三弟不过是做掩护吗?
曹德正雀跃的心情冷静下来,虽然他也预料到大哥的反应,“爹已经不在京师,你怕什么?”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三弟,你……”
曹德正嗤笑一声:“你别告诉我,我们要为了爹守身子?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去慕容庄子,还同意把大余带回来?”
“……”曹德英发现,他没有立场斥责三弟的过于放浪,“德正,玉宴不同,那里不止有小倌。”
就算他之前同意去慕容庄子,也是以“主子”的身份去,让性奴伺候。而玉宴,有不同身份的人,他们在那里是平等的,或许会碰见京师中的熟人、朋友、同僚,在这场荒谬的盛宴下看到他们抛去平日的伪装,露出最原始的一面。
曹德正直直地看向大哥,“如果大哥有所顾虑,玉宴有身份的选项,你可以只做干人的那一方,而且可以把面容修饰了再去,这样的话就不怕别人认出来了吧?”
曹德英垂眼,不发一言,更不敢直视三弟。
曹德正知道大哥的矜持劲又发作了,看那样子明明是意动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不由得暗自好笑,上前靠近大哥,把人逼到桌边,不让他躲避。
“好嘛,大哥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要是被父亲知道了……”这种背着父亲做坏事的感觉让他忐忑不安。
“我们不说,爹怎么会知道?”曹德正不依不饶,贴上去亲了大哥一下,“你明明也想去,别犹豫了,一起去好不好?”
“但是那个玉公子……唔。”曹德英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被三弟按着亲了好一会儿,分开后,曹德英红着脸说了一句:“你……不知羞耻。”
“……”曹德正默默地把脸埋在大哥的肩窝处,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曹德英有种被三弟看透的感觉,他又羞又恼,干脆把人抱起,转身放到书桌上,压了上去,“还笑?”
大哥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对于曹德正来说当然没什么威慑力,他放松地躺在桌面上,伸手勾着大哥的脖子把他拉下来,笑道:“是是,是我不知羞耻地把我们为人正直、冰清玉洁的好大哥引到邪路上来了,我真是罪无可赦,该罚该罚。”
他说着,双腿夹上大哥的腰身,主动扭腰送胯,模仿着被插入的状态,没几下就把自己弄硬了:“要不把大余也叫来?”
曹德英眼神发直地看着三弟骚浪的样子,回过神后,气愤地在三弟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是不是想把这副样子露给其他人看?”
曹德正惊呼一声,随即笑得更加欢快:“是又如何?我还会张开腿,让他们的鸡巴插进来……啊!”
曹德英又打了三弟的屁股一下,气息不稳道:“你……自甘下贱!”
曹德英哥其实没使力,这力道恰到好处,打在屁股肉上宛如调情一般,边打边骂,连续几下,居然把三弟打得面色绯红,呼吸变重。
曹德正把手伸到下面,隔着裤子揉了揉把裤裆顶起的那话儿,配合着大哥的拍击,急促地呜咽一声,射精了。
曹德英停了下来,不可思议道:“去了?”
“嗯……”曹德正回味地吁出一口气,表情慵懒,“真不把大余叫来?”
曹德英心想,三弟要是去了玉宴,多的是人想操他。喉咙吞咽了一下,他还是遵循身体的感觉,转身去把大余叫来。
慕容府。
慕容青阳回到家里,还惴惴不安地想着大哥会告知父亲,然而安分守己过了数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倒是狐疑起来,那个江老板到底和大哥说了什么?
慕容鼎寒正处于人生崩塌和重建的状态中,还真无暇关注自家小弟和李家的公子搞在一起的事情。他闷在书房里,把晏江过去的文章拿出来看,试图从里面还原出自己心目中的晏江,可是脑海里全是晏江那略带嘲讽的眼神和话语:
“就连你仰慕的晏江,也是这样的人。鼎寒,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晏江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下了药,那日挠过慕容鼎寒的脖颈后,那种火烧般的感觉久久不散,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慕容鼎寒把自己珍藏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