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什么用武之地,但处理卷宗他一直有自己的一分心得。恍然间,又回到了在静水临渊和在神界,每天手握卷册的时候。
不一会,就找到了有关刘宅原址的记载。
原来此处之前的一户人家姓徐,也当真是一户大户人家,不仅如此还是个书香门第,小儿子颇有才华。家里还有一个长女貌美如花,即使在闺中也常传出美名,想娶她的人数不胜数。
但是后来这个小姐也不知什么原因跟一个男人私通了,这个男人不仅骗了色,还想图谋徐家财产,一次有预谋的潜入徐府和小姐行完苟且之事后就在所有人的饭食里下了迷药,后来也不知道一夜发生了什么,全家被屠尽,钱财被席卷一空。
至今未能将人抓捕归案。
看完之后苍凌若陷入了沉思,这其中疑点问题颇多,首先先不说一个闺小姐怎么和男人私通上。就是后来男人也只是想图财,已经下了迷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杀人,一个人晚上又是怎么才能把宅子里的钱财席卷一空。
不过这还没完,荧惑那边也找来了一些线索,原来这栋宅子,还不止发生过一次事情,往更早推看,此地旧址惨死之人非常多。只不过年代久远,有些人有心隐瞒,才会使后来人不知不觉买下房子。
“此处的方位、堪舆有问题,因我不精通此道竟然没发现。”
而荧惑……作为邪神,他只对战争级的盛大杀戮才会有所感应,这种级别又太不够他看了。
苍凌若心中已经有了些答案。
现在,大概可以拿到灵玉碎片了,只是他没想到这碎片竟然曾离自己这么近。
——
回到刘宅,刘公子寂静的书房里。
一人坐在桌前,静静描摹什么,下笔极为认真,一笔一划,勾勒女子娇美的容颜。
此人却不是刘公子,那刘公子应该早不知跑哪里又去睡几次安稳觉了。
他却不知道,缠着自己的噩梦邪祟根本不是宅子里的。
“季归……”
听到有人叫自己,本来正在专心描画的男子一愣。
“或许该叫你刘念归,对吧刘公子。”
季归换换抬头,神情困惑,“高人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那你在干什么?你画的是谁?”
“不过是寻常仕女图而已……”
“一个小厮会画仕女图吗?”
“我好歹也跟着少爷伴读,作为书童……”
“一个大才子就甘心只做书童?”
季归沉默,无言以对,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竟然真让他查到了什么,那刘才竟肯给他吐露线索,当真是有如天助,自己也懒得争辩了。
低垂下头,看着勾勒一半的女子容颜,继续描摹。
苍凌若冷冷开口,“我对你们家的事不感兴趣,你是要继续缠着刘公子也好,跟他继续肮脏龌龊下去也好,我只要灵玉碎片!”
“肮脏龌龊?”季归这四个字说的含带讥讽,“高人也试过了,难道不喜欢吗?”
这句讥讽震得苍凌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不自觉的攥紧。
荧惑就站在他身后,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想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只是抬起却又放下。
“你觉得我自甘堕落,你又知道多少?是不是看我还活着,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季归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陷入了某种将要不可控的情绪里,语气低低的,带着凉薄和深藏在底的癫狂。
“我第一次见刘启功是他来拜会我父亲。刘徐两家都经商,偶尔会有来往,但他名声不好,我当时看不起他。
但是我的姐姐长年处在深闺并不知情,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满心以为遇到了良人,能与他花前月下过一辈子。根本没想过爹知道刘启功人品,根本不可能愿意与他家结亲。
刘启功也只是贪图我姐姐的美貌,想玩个新鲜,压根没想娶她。
不过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刘启功不光看上了我姐姐,竟然连我也……”,说到这季归闭上了眼。
“一次与他喝酒,被灌醉……呵,他确实有留连花丛的本事,几次下来连我也屈服了。他在的那段日子,我连书也读不下去了,满心如同一个待宠的后院女子一样,等着他来带我领略云雨之事。”
“时间久了他自然要冷落姐姐一些。
纸包不住火,终于还是被姐姐发现了。但,这个时候姐姐已经怀上了刘启功的孩子。她歇斯底里的质问我,质问刘启功,还要把事情宣扬出去。刘启功失手杀了姐姐,也惊动了别人,就如同扣环一样,他杀了所有人……”
“当时我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吓呆了。刘启功拉着我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让我帮他给所有尸体喂了迷药,伪装成谋财害命,并且让我说出位置带走了我家所有财产……”
“后来官府来查,姐姐一个未婚女子肚子都有了,自然被查出了一些端倪。正好刘家打算到归棠镇发展……这也是之前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