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谓爱豆也不过是个臭狗屎罢了
自婚礼结束已有两月有余,爱梨住进朝日奈家的日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难堪。雅臣十分喜欢她这个小妹妹,对她诸多照顾,而家里的其他哥哥们大多秉承着良好家教,十分绅士,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别的,都努力带她融入朝日奈家。
喂,那谁,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箱芬达,谢、谢~别忘了,一箱哦。
好。
没有理会在家偷闲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全民偶像失礼到可以说是冒犯的语气,她甚至不在乎他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是故意找茬挑衅不说,每次她听到他的话都只截取重要信息,无关痛痒的小事就随他去,没有意义的废话和后来越发有走向恶劣性质的玩笑都被她自动忽略。笑话,她会跟一个傻孩子计较吗?
爱梨回到家的时候风斗还在沙发上,不过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手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或快进或后退播着他自己的演出回放。
她默默将装满汽水的箱子放在沙发旁,准备撤离大偶像的自恋现场。
原本默不作声看她的风斗忽然拉住了她,爱梨回头,满眼[有事吗?],无所谓到都没有一丝情绪波澜,只是单纯的询问的眼神。
本来准备为难她一番的满腹坏水化为星点怒意,嗤笑一声,风斗甩开她的手:无趣,丑八怪。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不甘爱梨招架不住他哥哥们的脸却对他毫无感觉,好像被嫌弃了金斧子的河神,河神爱豆忍不住想要刁难这个愚蠢无知有眼无珠只想要破斧子的平民少女。他言语挑衅甚至为难她,但她对他始终像是对一个普普通通、偶尔作怪的隔壁家熊孩子,理都不理。
但这次是个例外。
嘿,真新鲜,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丑八怪。
满脑门问号的爱梨不知道这位爱豆又抽什么风,但是既然他先发起进攻了,她也不能只一昧被动守塔了:傻逼。
完全是顺嘴一骂,没想到便宜妹妹真的有回嘴的时候,已经偃旗息鼓瘫坐在沙发上随意看着自己演出的风斗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大偶像可能是没听过别人骂他傻逼吧,爱梨想着,却闭紧了嘴,居高临下,试图用眼神告诉他他是个傻子,随后抬脚走人。
少年坐在原地,浅棕色的眸盯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红润丰盈的唇勾起:真是、有趣呐。
待少年也离开过后,因为回家回得匆忙尚未来得及脱下正装的男人才从墙角处出来,摘下无框眼镜,一边揉着鼻梁,回了房。
*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生了十三个孩子,出于不知道什么鬼知道可能是因为作者就是想折磨他们还是他们自己想折磨自己反正绝不可能是因为没钱而极其违反霓虹人社会共性地十三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地挤在了一个半旧的公寓里。
这个公寓不小,打通了五层,还有电梯,但对于十三个、哦不、现在加她一个是十四个人,对十四个人来说还是有点拥挤的。所以相对的来说,这个公寓的基础设施还是有一点不是非常完善的。
比如浴室。
作为这个公寓里唯一的女性,经过主人首肯,爱梨非常幸运地住进了本来是为了朝日奈家家长朝日奈敦子而保留的卧室,也是公寓里为数不多自带卫生间的VIP级别房间,和几位年长的哥哥门同在二层,而三层四层五层的哥哥们都是几人合用一个卫生间。
当她走进浴室脱完衣服放到置物架上想要洗澡,刚拿起花洒想调调水温,拉开手柄,突然发现这个花洒它就跟萎了似的射程只有三厘米还非常的少,喷、也许都不能叫做喷,流了两秒之后,就虚弱地滴滴答答,一滴都没了。
站在淋了点水冰冷的浴缸里,爱梨无奈草草套上衣服,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顺便拧了下洗面台的龙头,不出意料的没水,如果她的浴室没水,那么她只能去大浴室看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停水了还是别的什么。
想着先去楼上的浴室看看情况再说,爱梨只套了一件长度及膝的短袖睡裙,出了房门,春末初夏,绵绵细雨中揉碎挤满了春末的残喘而变得粘稠起来,空气中淡到几乎没有的樱花残骸的糜烂味道似有若无,好像随着湿气粘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踏上楼梯才隐隐觉得有点不妥,都快走到浴室了,爱梨双手环胸轻抚了一下手臂,也就按下心底的不安。
楼道有灯,但她不怕黑,而且走廊地形也不复杂直通到底,爱梨也就没开灯,摸着黑走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卫生间的玻璃门一片莹莹白光,稀里哗啦的水声颇显空荡。
这就奇怪了,三楼浴室有水,为什么她房间浴室却停水了,水声稀里哗啦,还夹杂着轻微的水滴拍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啪啪脆声,细听了一会却好像只是花洒在流着,并没有人或是别的什么杂音,该不会是忘了关水关灯了吧?
爱梨不放心地上前一看,玻璃拉门也没拉紧,留了一丝缝隙,她轻轻拉开门,踩进卫生间,白色的空间里一览无余,并无人在,浴缸的拉帘一半浸在水中随着花洒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