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究竟是真还是假的。”

凌芷这时开口说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凌晏不禁苦笑：“这正是让人难以决定的地方。”

“若是真的，难道你还真能把东厂由里到外的太监都全部换了不成？这一次若是大换人，你又能保证有多少人是我们的，又有多少人没有异心呢？再说了，权利会腐蚀人心，那些太监们又无人可靠，就算换了一批，也迟早会走向权利的漩涡当中罢了。”

凌芷又道：“若是假的，你打算给那一批上折子的大臣按个什么罪名？虽然结党营私这一点是逃不了的，但是为了东厂的一群太监而大动干戈，恐怕那群臣子们也不干了。”

凌晏不禁苦笑：“姐姐看事情总是一怔见血。”

凌芷轻笑一声：“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这些？”毕竟凌晏也做了好几年的皇帝，一开始或许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但是现在应该很熟练了才对。

凌晏笑了：“我倒是想到一个主意，当然要姐姐帮忙才行。”

“说吧，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凌芷打趣。

凌晏露出了苦笑：“或许……这一次真的是个馊主意，只是要委屈姐姐了。”

“嗯？”凌芷不由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擒贼先擒王，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我觉得还是要从现在的东厂督主入手才行。”

凌芷想了想：“如今的东厂督主？似乎是母皇还在的时候就，上一代的东厂督主请示过也得到同意的吗？似乎是叫……秦峥？”

凌晏点了点头：“的确是他，姐姐不常上朝，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此人，这人不过20岁上下，倒是将东厂打理的井井有条，每次都会给我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朝臣们拉帮结派，也会从敌人的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么说，他倒是你的得力帮手了？”

凌晏又道：“只不过此人为人阴沉，又颇有些狠毒手段，实在是不好打交道。”

凌芷笑道：“你与他之间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需要打什么交道？至于阴沉……秦峥既然是东厂督主，想必也是个太监，他没了命根子，自然阴沉，手段狠毒……既然是特务机关，那也没什么所谓吧？”

凌晏一听，便笑道：“若是姐姐说无所谓，那边是真的无所谓了。”

凌芷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只是要委屈姐姐了。”

凌芷越听越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办法？”

凌晏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准备将秦峥赐予姐姐你做个妾室。”

“什、什么？”凌芷一听，猛地站了起来。

凌晏连忙说道：“姐姐你别生气啊，听我把话说完，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若姐姐收了秦峥，那东厂便是属于姐姐的了，如此一来，那些大臣们自然不好再无中生有了，至于东厂内部究竟是不是屈打成招，有了秦峥这一层关系，姐姐自然能够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先不说秦峥那边好了，你将东厂给了我，那群大臣们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他们说不定又会说我野心勃勃，企图控制东厂来篡位夺权呢！”

“她们敢！那群只会嚼舌根子的大臣们又怎么明白你我之间的姐妹情谊？况且姐姐不是一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吗？”

凌芷冷哼一声：“即便这件事我可以不在意，可那秦峥，他、他分明是个太监好不好！”

“我知道他是个太监，可是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这样好了，就当我欠姐姐一个人情。”

见凌晏一脸哀求，一时之间的确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凌芷也只得冷哼一声：“罢了，凤曲国人人皆知我这个王爷不干正事，就是纳了个太监做了妾恐怕也只能他们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不过秦峥那里？”

凌晏一听有戏，便笑道：“姐姐若是同意了，秦峥那里，我知会他一声也就行了，我这便让人叫他过来。”

凌芷一听：“你要在这儿和他当着我的面说这件事？算了算了，那也太尴尬了，我还是先走一步吧！原本想要蹭你一顿饭吃的，现在看来也……”

“想要留下来吃饭就留下来啊，一会儿我到御花园来找你。”

“不必了，我还是先回去了，你自己找秦峥谈吧！”说着，凌芷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就要往外走。

才刚刚往下走了两步台阶，便看到了一直在凌晏身边伺候着的太监带着一个身着墨衣，脊梁挺拔的人走了过来。

对方穿着打扮似乎是高品阶的太监服，带黑色无翼纱帽，一脸苍白，狭长的双眼微微上挑，一双柳叶眉又细又黑，高挺的鼻梁与紧紧闭着的薄唇搭 配在一起，虽然看着是个英俊的男人，但整体的气质实在是太过阴沉。

对方在路过她的身边时停下了脚步，他似乎认出了凌芷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王爷。”

见他似乎是要进入御书房内，凌芷心中有了个猜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