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冷誉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重,头越来越晕,扶着墙的手一松,在天旋地转之间冷誉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意识的最后一瞬,眼前是深色实心红木门。
冷誉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是躺在床上的,头还很晕,冷誉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嗓子又干又痒,他想撑起身子,却不住的咳嗽,干痒的嗓子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咳出来,在一阵强烈的干咳之后,加重了咽喉的发炎程度,冷誉紧紧蹙着眉头忍受咳嗽之后的疼痛,清醒了几分,身体各处的不适瞬时传达到大脑,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无力而酸痛的身体了,自从那晚之后,这样的体验似乎越来越多。
“你是猪吗?!我真怀疑这是不是你自己的身体,明明可以站在千百人面前挥斥方裘,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管理得丝毫不差,却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穿着白色外褂面容儒雅的男人走进房间,极快的语速充满了对冷誉丝毫不爱惜自己的怒气和不满,男人快步走到床边把冷誉重新按在床上,手掌探上滚烫的额头,比冷誉还皱的眉头从进房间之后就没有松缓过一分,深深叹了口气刚想发火,男人对上冷誉迷糊无辜的眼顿时没了脾气,“你啊……就从来没让我省心过。”男人喂冷誉喝了半杯的温水,冷誉蹙着眉艰难地把水吞咽下去,清水滑过发炎的咽喉引起了难忍的疼痛,其间要不是男人逼着冷誉多喝一点,冷誉估计宁愿忍着干痒都不想喝水。男人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刚煮好的蔬菜粥,这会儿正好凉了,男人就一口一口地喂给冷誉,看着冷誉躺在床上乖乖的吃东西的样子,男人心里又气又无奈,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冷誉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了。
在冷誉困倦的睡着之前,男人把退烧药喂给了冷誉。看了看床上人苍白的脸颊,男人垂眸掩下了翻腾复杂的情绪。
冷誉再次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虽然头还有些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程度,在他发烧半睡半醒的时候,是顾淮一直在照顾他,其间喂他吃了两次饭,冷誉叹了口气,现在这么尴尬的氛围,他实在是没有脸去面对顾淮。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跟顾淮见面了,可是他家的钥匙还在顾淮手里,他一直没有拿回去,谁知道这次就给他撞见了自己戴着……
“醒了?”顾淮推开门走进房间,冷誉不敢看那人一眼飞快地低下了头。
顾淮的脚步不紧不慢,就这样一步一步的靠近床上的冷誉,“现在才知道害羞,自己给自己戴那条带子的时候怎么没害羞,嗯?”顾淮俯身双手压在床上,把冷誉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顾淮身上带着些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冷誉之前格外讨厌,不知道为何时隔半年再次闻到这味道,冷誉竟然有一种并不讨厌的想念。
顾淮看着面前有些不知所措扑扇不停的两行睫羽,决定了要强硬的心差一点就软了下去,记忆又重现这人当初是有多么绝情的模样,软了一半的心又被逼着强硬起来。“钥匙在哪?”顾淮站起身,语气是连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冷漠。
冷誉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身上的贞操带的钥匙。即将脱口而出的这不关你的事在抬头看见顾淮脸上陌生而又冰冷的神色时,喉咙哽咽般再说不出一个字,这样的顾淮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一面。
“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家庭医生,这是我爸当初承诺的,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更改。而你现在作为一个不懂照顾自己的病人,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乖乖听医生的话。”
冷誉咬咬牙屈辱的别过脸“你先出去。”
“病人没有资格讲条件。”顾淮仍然保持着冰冷的语调好似他面前只是一个医院里来看病的陌生人,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毫无私人感情。
顾淮冰冷的态度完全乱了冷誉的阵脚,这样的顾淮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犹豫了很久冷誉从床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钥匙,眼神里的不安显露出了冷誉正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揪着被子的手越攥越紧,像是不想面对这一切,冷誉的眼中闪过屈辱,最后缓缓闭上了眼,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拉开了遮挡着下身的被子,顶着顾淮冰冷得毫无机质的眼神,冷誉颤着手打开了贞操带上的小锁,锁着分身的小环应时响了一声自动开了环,但是肛塞在体内需要自己拔出来。在顾淮的面前,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冷誉用希冀又可怜的眼神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顾淮,可是顾淮并不为所动,于是冷誉只好开口“顾淮……我”
“不行。”顾淮依旧是不为所动,语气冰冷而无情。
大概是大病了一场,冷誉不似平常那般理智清醒,大病初愈的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再加上多年好友突然的巨大变化,混乱的脑子完全没办法理清楚状况,毫无对策只能一直被顾淮牵着走。此时的冷誉表现出了难得的茫然无助,再次抬头看了看顾淮不变的冰冷表情又低下了头,室内一时间只剩下沉寂。
沉默和等待不是冷誉的个性,即使再怎么耻辱,面对顾淮无懈可击的态度,冷誉只能被迫的跟着他的脚步。
十指握上深埋在后穴连接着肛塞的皮带,犹豫了半响手指用力拉着皮带带动肛塞抽了出来,敏感